羽自在

人间清席一场,总多梦 雨滴滂沱枕侧,伴无声

  “哦,家里变化很大嘛。”已经很久没回家了,我家是村镇——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,一个我抗拒又怀念的窝。

  它总是束缚我太多,离的远了又怀念它的温暖。看看这五彩的霓虹灯,虽然不是高楼商店也是一排排的。

  正合我意,最讨厌那些高不见顶的建筑物了,一点人味儿都没有。

  那么,家里如何呢?

  家里已升起了炊烟,呼~好热,好暖和,我偎着自己的胸口心里怪难受的。

  我委屈呀……

  在外面没人管我,终于来到家里了可以好好控诉一番,说这世道的不公说我如何如何,绝口不提思念思念已在话间。

  还是没来得及,她们在做饭,我寻思着不会又是饺子吧,那我不吃。

  我姑问我:“还做不做炸串啦?”

  哈?你也会有这么问的一天,稀奇稀奇。我扒开橱柜的窗纱瞄一眼:清炒千页豆腐、凉粉、鸭子、肉包……好多好多菜。

  嗯,那就不买着吃了,她们忙地没跟我说上一句话,我就无所事事地到处转转,看案板上,辣椒面、麻酱、辣椒油……挺齐全的嘛,有了辣椒面怎么可以不吃炸串呢?我要吃,撑死了也要吃。

  想的慌啊,就是想家里的每一寸味道,在外面吃的跟家里做的能一样吗。我跟我姑说,她说好还要做胡辣汤喝。

  胡辣汤好,暖身体,前提是没有葱。胡思乱想着,我疑问:我姑怎么来了,很快给出答案,过年了。

  看她在和面,我的手也痒痒,拿起一瓢面加了水就开始团。

  “你做什么?”

  “面筋啊。”我心里还一直记挂着这事儿,我想吃面筋可特么做成了面疙瘩。

  胡辣汤是需要面筋,可“这也太多啦,你做的不对,这样、这样、这样”

  看着一团成形的面筋我的内心是崩溃的,怎么怎么样就这样了。

  唉,于是再问。

  画面至此模糊,我来到街上看一个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人、事、物,发现一家店面,哦‘舞雩医馆’。

  好熟悉是不是,我进去才发现我已经预约了一个位子,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
  怎么办呢?就坐着呗。我记得我有病,那就看看好了。

  舞雩……舞雩,这个记忆深刻的名字,一旦和墙上的孔雀联系起来就使人吐血呢。

  杜舞雩!

  靠,不会这么、这么巧吧。我急匆匆地环视周围,很想问一句:“孔雀呢?黑罪孔雀,弁袭君!就是那个很喜欢很喜欢祸风行的人。”

  没有人回答我,只有‘舞雩医馆’的招牌闪闪发光。

  后来呢?

  杜舞雩一定和画眉好好生活,他们开一家医馆,一个抓药一个开药,相携到老,恩爱美满。

  那那只孔雀呢?那只怂的不敢开口默默流眼泪让人又爱又恨的孔雀呢?他,他不在。

  从来就不在。

  别人的幸福,是不该插上一脚的,是兄长也只能是兄长。

  他没有可能和杜舞雩成夫妻的,所以他默默地走了。

  我也默默地走了。

  是梦。

  也是因为没人挽留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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